是『陷阱』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自己被『陷阱』困住了。 被吊在离地一米来高的半空中晃荡了些许时间,尝试挣脱失败了几次后,少女逐渐冷静了下来。 好消息是,按照常识来说,只有猎人会用这种陷阱进行狩猎,自己现在应该是走到了一个有人烟的地方。而且,方才自己触发套索的位置,地上似乎堆放了一些野果,证明这确实是用来捕获小兽的陷阱,而非针对人类布置的。 这样说服着自己,不久后,听到由远到近的脚步声,少女开始大声呼救起来。 轻盈的脚步,藉着竹叶间月光投射下来的苗条身影,来人大概是个年纪比自己大不到半轮的年轻女性。 做出这样的推测后,少女心中仅剩的一点不安也逐渐退散。 “救命,请帮帮我!” “啊咧?!人类?” 好像……不太对头? 来者差异的语句令少女察觉到了异样,挣扎着让身体转动半周后,便看到已经站在自己身边,有着灰黑色尖耳与蓬松下垂尾巴的人影,获救的希望猝然消失,而不安退去后留下的空白又瞬间被恐惧占领。 狗尾巴……不对,是狼? 长着尖耳与狼尾的女人……不对,不是人类,是妖怪吧? 自己……落进了妖怪的手里,而且还是肉食的狼之妖怪。一想到这里,少女只觉得头皮发麻,脖子发凉,仿佛已经见到了自己被吃干抹净后的惨状。 虽然人间之里的村民基本不会被捕食,但那也是仅限在双方都『遵守规矩』的情况下,像自己这样夜晚没能老实待在村子里,也没有遇上自警队的普通人,就算被字面意义上地生吞活剥了,也只会被算作野兽袭击一样的意外事故,对方无需付出任何代价。 “这陷阱好像是那几个妖精埋在这里捉弄兔子的,没想到居然是人类先中招,不过……现在这天气,挂一整个晚上也应该能保证新鲜。” “请放过我吧,我没多少肉,一点也不好吃!” “确实……你要是多长几斤肉的话,指不定会直接被甩起来摔断脖子,那样还能省点宰杀的功夫。” “呜啊,不要吃我……” 狼女,就先这样称呼她吧,似乎被少女的哀求激起了兴趣,甩手割断了绳索,并在少女头着地前一手抓住了她的脚踝,接着仿佛寻觅美食般,在少女因恐惧而僵硬的身体上仔细嗅了一遍。 “请,请,请不要吃我,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可怜的小鬼,今天就只能算你运气不好了,平日里我可不会干这种事。” “诶,为什么?”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圆月恰好升到了密竹无法遮盖的高度,惨白月光的照耀下,倒悬在狼女手中的少女,看着对方脸上逐渐长出的黑色绒毛,外加脚踝上感觉到的刺痛,逐渐理解了对方言语中的意思。 “月亮……因为月亮……” “没错,我讨厌月圆的日子,每次都会这样,全身上下的毛都会长出来,刚做好的指甲会变得又尖又长,连字都打不了……其实这些忍过这两个晚上就过去了,只是有的本能,就和你们人类的三大欲望一样,不可能一直压制住的。” 说完,狼女便将少女放平在地面上,皮肤上的绒毛已然长成了浓密而坚硬的狼毛,双手的指甲仍是鲜红,只是变得长而锐利,完全可以轻易撕开人类的肉体。 少女只感觉到一股不合时宜的暖流在下身蔓延开来,特别是当已然狼人化的狼女抽了抽鼻子,又用舌头舔了下与野兽无异的犬牙时,她想到的只有祈求对方给自己一个痛快,不要和在同学那听来的恐怖故事一样,被吃掉了大半的内脏却还保留着清醒的意识。 狼女接着说出的话语却让她产生了些许劫后余生的错觉。 “小鬼,你刚刚是不是说,只要不吃掉你,什么都愿意做来着?” “诶?是,是的!” 少女慌忙爬起身来,顺从地跪坐在潮湿的土地上,和上午在听课时一般。 “先告诉我你的年龄。” “十五岁,是寺子屋的学生。” “一周自O的次数呢?” “诶?那,那是什么?” “还真是个晚熟的小鬼,不过也已经闻得到发情期的味道,刚好就教你做一点……舒服的事情吧。” 狼女撩起了长裙,展露在少女面前的,是她曾在邻居家的看门犬身上所见过的类似的东西,只是大小…… 比她纤瘦的手臂大了整整一圈。 那东西的昂首挺立着,前端分泌出粘稠的液体,散发出难以说是令人愉悦的气味。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少女轻轻舔了一口,那味道并不算难以入口,在微妙的咸味之下甚至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甜味。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少女的脑中并没有明确的答案,她将身体交给了本能,而思绪,却回到了八年前的某个夏夜。 那时候的她,什么也不懂,和现在一样。 那时候,她的父母还未在地震中殒命,和现在不一样。 少女的视线穿过门缝,藉着由窗口洒下的月光,看见赤裸身体的父母。 在那之后没有多久,母亲便怀孕了,然后,在下一年春夏之交的时候,为自己生下了妹妹。 少女其实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卸下碍事的背篓,宽衣解带,空气中的凉意让她不由得打了几下寒颤。 狼女的利爪按在自己的后脑上,喉咙里强烈的异物感让少女本能地想要呕吐,又靠着意志力忍了下来。 如果让对方感觉到不快的话,这双手足够捏爆自己的头颅。 少女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丢进深水中的游泳初学者,特别是在对方那数量巨大且粘稠浓厚的体液在口腔里爆发开来,甚至从鼻孔里倒涌出去的时候,她确实产生了自己会这样溺毙的绝望预感。 就在少女努力将口中的东西咽下的同时,狼女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地,用那高于人类体温的狼舌由下至上地舔舐了几下,便整个身子压了上来,试图用那非人的巨物侵入少女的体内。 如同野兽一般。 少女先是震惊,随后是痛楚,双手本能地抱紧了对方那包裹在裙装下的毛茸身体,脸上狼藉一片,双眼不敢紧闭,却也不知是否该直视对方那猩红的兽瞳。 “啊!痛……对,对不起,我,我……” 少女忍耐不住的哀鸣让对方愣了一会,在仔细端详了那表情扭曲的脸庞之后,狼女伸出舌头,舔干净了那泪水,唾液与体液的混合物,身下的动作虽然没有停止,力道也温柔了些许。 少女努力地摆动身体尝试跟上对方的节奏,逐渐的,在痛楚之外,那复杂的感觉仿佛要将自己浸没,将理智尽数烧毁。 丑时三刻,红之自警队在村口发现了昏睡中的少女,并将她送回了家中,连带着装满整个背篓的竹笋与野兔。 寻常的一天过去,又到了黄昏时分,放学之后,少女又一次背起竹篓,照着在白日里从收购打听来的路线,摸索着,在竹林中找到了那间小屋。 犹豫了些许后,少女踮起脚尖,轻轻敲了敲门。 “大姐姐,今晚也是满月吧。” [chapter:SCENE2] “姐姐,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吗?” 在少女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的时候,本来已经睡下的幼妹不知何时来到了背后,轻轻拉住少女的衣角闻到。 “啊…是啊。” 少女慌乱了一瞬,回过神来,蹲下身去握住妹妹的双手,努力控制表情做出暖心的笑容来。 “姐姐我在竹林里埋了陷阱,这样才能抓到兔子给你补身子,现在我去把兔子带回来,很快就回来,你快去睡好不好。” “那要小心哦!” 刚刚差点掉出来,还好…… 送妹妹回到床上,合上家门后,少女慌忙按下了衣袖里的开关。在隐约的蜂鸣声中,她紧皱的眉头稍微舒缓了一点,步履匆忙,避开大路,从小巷的阴影中向村外走去。 上瘾的症状之一是强烈而无可抑制的欲望,若没有这个小小的『玩具』提供一点帮助,发作的时候甚至无法保持神志清醒。 距离那一个刻骨铭心的夜晚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少女至今依然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第二天回去找她。 是因为当时就已经对此上瘾了吗?还是仅仅为了得到更多的山货? 一开始只是影狼,几次之后她就叫上了自己的朋友们,再接下来,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客人』。 全都不是人类,而报酬,也不过是食物或是些实用的物件罢了。 自己其实有过很多挽回的机会,无论是向慧音老师求助,还是去找永远亭的医生寻求治疗的问题,都不至于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现在已经太晚了。 对于“体液”以及“获取过程”的依赖,已经逐渐变成本能的一部分,在身体的一些角落,甚至开始发生非人的变异。 已经……回不去了。 第6章 继承(重制版) [chapter:幕一] 系于血脉的因果与宿命,是无可逃避的。 清晨时分,远未到店铺营业的时候,少女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离合法饮酒的年龄尚有三年的她,自半年前由病重的母亲手中接过这家以肉食在人类与妖怪中小有名气的小小餐馆起,她留给自己放松的时间甚至不到一日,靠着自己稚嫩的双手支撑起这个失去父亲的家庭。 事情总会好起来的。 将最后一卷猪肉浸入锅中,又再三确认了火力后,少女坐在柜台靠窗的位子上,闭眼,假寐。妹妹在出门上学前会记得将米下锅,在午市开始前,她需要为自己贮存足够多的精力。 “笃笃笃” 少女惊醒,疑惑地看了一眼钟表,九点十五分,距离拉面摊子老板上门取货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离午市营业的时间也还有两个小时,现在敲门的会是谁呢? 总之先应付一下,然后再抓紧时间补一下觉。这样想着,少女把最侧边的板门推开合适的宽度,探出头去。 “抱歉,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少女说着,同时看清了敲门者的样貌。 是天狗。 穿着高度超过一尺的木屐,顶着独特的头冠,脖子上挂着相机。 会往任何超过一指宽度的门窗缝隙里塞上一份以上的用来擦屁股都嫌太硬的离谱小报的家伙。 少女刚准备闭上门板,天狗记者就以其特有的高速移动到了门边,将手臂插了进来。 “抱歉这位客人,我们的开业时间是十一点十五分。” “我不是来吃饭的,今天不是。” “我们也没有什么独家消息可以透露。” “你们家承接宴会吧?就算换了当家的。” 这时,少女才发现,天狗记者的手中拿着的不是报纸或是取材的手帐,而是一个厚度不小的信封。 “这是定金,食材我们自己准备,只需要你过来掌勺就行,做你店里的招牌菜。宴会时间是后天,我明天下午一点会过来接你。” 天狗记者将信封硬塞入少女手中,并留下了这样的话语,然后便一跃而起消失在视野中。 “啊……这么多……” 打开信封粗略估计了下,少女的心情逐渐由困惑转为惊喜,仔细清点后又只剩下单纯的惊讶。 足以抵得上生意最好的时候全天的营业额。 这下可不好拒绝了,少女半是欣喜半是忐忑地期待着,睡意全无。 [chapter:幕间] 今天的生意兴旺得有些出乎意料,以至于在晚市过半时,原本为宵夜时段准备的食材便已消耗殆尽,少女便早早地关上店门,打扫完毕,回到家中时,妹妹正在油灯旁温习着今日的功课,母亲刚喝完药,尚未入睡。 藉着这个难得的空闲和妈妈聊聊今天的事情吧,这样想着,少女与母亲提起了天狗的邀请。 “孩子他爸脾气挺坏,妖怪们倒是确实挺喜欢他的厨艺的,之前的话……好像一年会去一两次吧,只是每次回来都会喝很多酒,他这人就喝太多酒了……还好你是个争气的孩子,孩子他爸和我都觉得你是做这行的料。” “啊……好吧……晚安,妈妈。” 少女对父亲的感情并不算非常深厚,甚至可以算是厌恶。 事实上,在父亲真正死去之前,她是真心希望这个经常在酒后对着自己和母亲拳脚相向的男人永远消失的。 然而,当这件事真的发生的时候,她没有感到一点欢快,生存的重压扑面而来,让她与母亲手足无措,当时幼妹甚至还刚刚学会走路。 虽然挺过了最艰难的时期,现在逐步走回了正轨,代价却是母亲累垮的身心。 妖怪们的邀约,毫无疑问,证明了自己有能力做到与那个男人同样的事情,自己没有理由不能做得比他更好。 这样想着,带着欢快的心情与十分的期待,少女安然入梦。 [chapter:幕二] 下午一点十五分,午市即将结束,天狗降落在门前,风吹动了靠窗小憩的少女的刘海,唤醒了她。 在这之前,少女已经打理好店里的一切,将晚市的工作交代给妹妹,又按照母亲所嘱咐的配方配置好符合妖怪喜好的香料,一切准备就绪。 为妖怪准备宴会,和为人类准备宴会,应该差别不大才是。 这样想着,少女牵住了对方的手。 仅仅几秒过后,她就后悔了。 “嘿嘿……抱歉,我太久没带过人类飞行了。” 看着伏在地上吐得七荤八素的少女,鸦天狗表现出了难得的愧疚表情。 在吐干了胃里大半的残余,又好好洗了把脸后,少女终于从上下翻飞的晕眩中恢复过来,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这个陌生又新奇的妖怪社会。 “总之,先带我去看看厨房和食材吧,招牌菜是肯定会做的,不过其他的菜品我也需要时间构思一下。” “其实你只需要负责主菜就行,让你一个人来负担所有的工作多少过于勉强了,这边请。” 天狗领着少女进入了厨房。 “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明亮,宽敞,带着耀眼银白色泽的宽大工作台,有点像其他人描述的竹林中的医生给病人进行手术的地方。比起要在这种比自家屋子还要大上好几倍,看起来如此严肃的地方切菜割肉生火烹饪,少女更愿意相信是对方带错了路。 “没错啊,这里就是厨房。” 对方的回答让少女产生了些许退缩的念头,甚至对自己是否能够做好这单生意产生了不小的怀疑。 鸦天狗看出少女径直显露在脸上的震惊与犹豫,环顾四周,看到那熟悉的青色身影后,便打了个招呼,然后回头看向少女。 “外面的世界,大酒店的厨房都是这样子的,你的父亲没和你说过吗?有什么问题就问荷取好了,这里的厨具和设备都是她们生产的。” 那个酒鬼都能做到的事情,自己理应能够做得更好,少女这样想着,在河童的带领下熟悉了一下厨具。 难以置信的顺手,简直就像是为自己的习惯量身定制一般。 “大概的情况我了解了,那可以让我先看看食材吗?” “这边走。” 天狗记者带着少女走到一对看起来颇有分量的铁门前,少女还在疑惑为何要将库房的门修得如此厚重,未来得及提问,天狗便轻松地打开了门,和厨房差不多宽敞的地方里放着几个白色的大柜子,角落里还有一堆盖着黑布的物体。 鸦天狗走到其中一个柜子前,打开柜门,少女便感觉到一阵扑面而来的凉意。 “冷库还没完全修完,所以现在我们先把容易变质的食材放在另外的冰箱里,时令蔬果我们都基本上准备了足够的数量。” “我有个问题,肉是存放在另外的……弗,弗利……冰箱里吗?” “天气这么热,为了保证新鲜,昨晚刚刚送来,还养着没有宰呢。” 天狗这样说着,然后掀开了那块黑布。 年龄大概是二十岁下半段的女性两名,头发凌乱不堪,眼睛被蒙住,嘴巴也被堵塞起来,上身的白色衬衣撕开了几道手臂粗细的裂口,完全遮挡不住其下成熟的内衣,下身本应齐整的铅笔裙从中间撕裂开来,裤袜亦破烂不堪。 两人的手脚被镣铐链接在地板上,遮盖的黑布被掀起的摩擦惊动了她们,做出了些让镣铐哗啦作响的无谓挣扎。 “!!” 少女被面前的场景震撼得愣了许久,直到黑布被重新盖上,才勉强回过神来,又花了些许时间组织自己的语言。 “这,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是肉。” “可这不是人类吗?这是两个活人吧!” “那当然啊,妖怪的宴会若是没有人肉的话,未免对客人有点失礼吧?” 一瞬间,一种强烈的呕吐的欲望从少女肠胃的深处往上蔓延,不单纯是因为对第一次接触这掩盖在平日温情脉脉表象之下的妖怪本性的恐惧与人类本能的对『食人』一词的反感。 隐约察觉到的,一种异样的感觉,某种与她的血脉有关的真相,同样激起了少女反胃的反应。 在这股冲动到达喉咙之前,少女掐着自己手臂内侧,勉强将其压回腹中。 天狗大概是察觉到了少女的情绪,摆出一个非常善解人意的笑容,带着少女走到了建筑之外,空气通畅的安静角落。 “放心,在你开始料理之前,她们会被处理得和你平日里使用的食材大差不差的样子。” “问题不是这个吧!” 少女感觉自己快要抑制不住声音里的颤抖。 “如果担心来源的话,大可以放心,她们是结界外的人类,本来应该在昨晚死于失控卡车的应死之人。而你是人间之里的村民,你们是不一样的,你的人身安全可以得到完全的保证。” “可,可是……烹饪人肉这种事情,我做不到……” 从头到尾都瞒着自己的话,自己可能糊里糊涂就料理完了,可是现在这样…… 根本接受不了啊。 “按照羊肉的配方来做不就好了?之前不也是这样做的。” 之前也是…… 之前? 天狗记者随口的一句提醒,却迫使少女开始思索起自己过去十年里对父亲的认知。 幼时的记忆,在祖父尚在的时候,父亲虽然性子较急,对自己与母亲至少能做到一个正常的父亲与丈夫所该有的温柔,酒也只是浅尝辄止。 直到十年前,祖父的病逝让父亲接过主厨的职责后,他就几乎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变成了一个酒鬼。 好像自己已经触及了那个导致父亲性情大变的『真相』。 在一瞬间,少女甚至产生了原谅他的冲动,下一秒,那已在数年之前愈合得不见痕迹的,曾经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拳脚棍棒所造成的伤口痛痒万分。 “绝·对·不·要!” “现在想抽身的话,对招牌会有很负面的影响哦?”天狗记者轻描淡写地说出的话,却让少女的身体做出了受惊的反应。 虽然不喜欢天狗们的小报,但对方掌控着舆论这点确实是不可质疑的。 若是因为触怒了天狗们而导致招牌被砸的话,自己这个残破的家庭,就真正会失去唯一赖以生存的依仗。 “我是说……我之前没有做过……没有这么做的经验,我怕……我担心自己……不能让大家满意,而且味道……对应人肉的话,什么样的味道才是正确的……没人教过我,而且我也不可能去试。”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内心与现实的矛盾之下,她发觉自己的言语已然走入了一条死胡同中,无法继续下去。 作为一个人类,为妖怪烹饪同类的肉,无论如何都是不符合『伦理』的。 所以那个男人就因为做了这样的事情,经受不住内心的煎熬,才会以酒精麻痹自己。 这个选择现在轮到了自己来做…… 该怎么做呢? “据我所知,你已经尝试过了,而且获得了一致好评哦?” “诶?” “你真的没有做过吗?没有料理过人肉,也没有吃过,你确信自己没有做过?” “我只是个普通人啊,而且我连父亲为你们服务过这件事情也是今天才知道,怎么可能……” “先纠正一下,不止你的父亲,你的家族被我们雇佣的历史,基本和人间之里的历史一样长,甚至在一开始,我们在店里也可以偷偷吃到‘羊肉’。” “?!”少女从未想过,自己家的小店,竟有如此血腥的过往。 “此外,在入殓之前,你有见过父亲最后一面吗?” “我看到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烧成灰了——当时,我听到其他人说他被野兽还是野妖怪袭击了,只能勉强根据残骸上的物品判断出是他。” “啊啊,被野兽或者妖怪吃得不成人形了吗?这又和我所知的版本不太一样呢。” “你该不会想告诉我,我的父亲其实没有死,而是在某个地方活着这样烂俗的剧情吧?” “这倒不是,大概在那段时间,你的母亲是不是让你开始学着掌勺,教你做店里的招牌酱肉?” “大概是吧……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那,你有注意过,母亲所提供给你的食材,其中的肉是哪种肉吗?” 射命丸文抛出这个问题时,嘴角咧开得脸上的表情都扭曲起来,言语中亦带上了猎物上钩般的兴奋。 在回忆中搜索答案的少女,脸色由先前的紧张逐渐阴沉下去,又在短暂的几次呼吸后写满了恐惧与不安。 “是羊肉吧,我记得的,当时母亲和我说的……是羊肉吧,我试味的时候尝过的,是羊肉的口感……我记得的!” “你做出的第一锅酱肉,刚好我全都买下来了,很美味,诚如你的母亲所言,你的『天赋』很好,确实远远超过你的父亲。” “你到底在说什么?!” “人类的寿命是有极限的,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许多人钻研多年穷尽心力能够做到的程度,甚至比不上有天赋的新手,你拥有足够的天赋,也付出了努力,只需要……” “快告诉我啊,那一锅酱肉是羊肉,快说啊!” “羊的脂肪是白色的。” 看着少女脸上露出比方先看见『食材』时更加慌张的表情,随时会因情绪崩溃的模样,射命丸文满意地对少女展示了一系列的相片。 仅仅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在过去数年里,少女为了维护残损的家庭和自己的神智而刻意忽视掉的谜题,迎来了它最为荒谬而真实的答案。 \"系于血脉的因果与宿命,是无法逃避的。\" 祖父临终之前的深夜,在少女耳边不住呢喃的言语,现在,少女终于理解了它的含义。 看着少女双手捧着照片不住颤抖的样子,射命丸文举起相机对准少女,同时抛出一个充满恶意的问题。 “回答我吧,你是要拿着这些照片,回去追问你的母亲为何亲手杀死了父亲,然后把你的家庭完全毁掉呢,还是要继承家业,为我们服务呢?” “我……我……” 少女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言语也颤抖着,无法说出完整的语句。 那个男人是个懦夫,只敢向更弱者挥刀的懦夫,落得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自己绝对不会原谅他,更不会犯下和他一样的错误。 少女伸出右手,从天狗的手中夺过相纸。 [chapter:幕三] “喂,醒醒,快醒醒!” 都市丽人,角山千子,28岁。感觉大脑仍是一片混乱,却听见一个仿佛在不久前听过的陌生女声在试图唤醒自己。 自己……啊,自己和后辈下班后一起去喝酒,在半路遇到了失控的货车。 虽然想要使劲推开后辈,但是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两人一起飞腾在空中。 什么也看不到,身体无法活动,嘴巴也说不出话来。 自己应该是死了吧,还连累了她。 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 这样想着,然后千子见到了光明。 努力地适应了光线后,千子发现面前衣装简朴的少女正在用钥匙解开自己手脚上的镣铐,后辈正挨在自己身上,手脚一样被束缚着,并蒙住了眼睛,堵住了嘴。 说实话,有点色情。 两人不是一起被车撞了吗,怎么现在反而是一副被囚禁的模样。 千子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熟悉了操作的少女很快也帮另外一名女性解脱了束缚,并试着将她们拉起身来。 “没时间解释了,再拖下去的话,你们两个都会被杀掉的,跟我来。” 虽然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千子识相地选择不去多问,拉起后辈的手,两人紧紧跟在少女身后,蹑手蹑脚地从冷库的施工通道逃离,跑进了一个光线昏暗的地方。 楼梯是一直往下的,这里大概是个酒窖吧,除了堆满颇有年头,足以一人藏身的木桶,还有几个半埋地下的大缸,空气中的酒香也可证明这点。千子这样猜测着,然后看到少女轻车熟路地在一排立在墙边的木桶上敲了一圈,接着打开桶盖,对着两人小声讲到: “这一批酒等下会被运到村里去,刚好这里有两个装不满的桶,你们就先躲在这里面,不要出声,等到了村子里就能得救了。” 千子点了点头,准备钻进酒桶时,少女又叫住了两人。 “等下,先把衣服脱了,我把它们放在其他地方拖延一下时间。” “那你怎么办?” 后辈一边解下裙子,脱下裤袜,一边带着焦急的语气问向少女。 “放心吧,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看到少女脸上自信的微笑,两人也不再犹豫,互相搀扶着爬进木桶中,然后少女帮她们盖上了桶盖,拾起两人脱下的衣物,走上楼梯。 射命丸文早已等候在那里。 “看不出来,你的演技还蛮好的。” “浸泡半个小时就可以捞出来了,其实时间充足的话,再泡久一点会更入味。” “这样做不觉得残忍吗,对自己的同类。” “醉到失去意识就不会那么痛了,好了,有什么清凉的饮料吗,在开始料理前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少女伸着懒腰,将手中的残破衣物丢入垃圾桶。 那晚的宴会十分成功。 …… 第7章 鬣狗的驯服(重制版) SCENE 1 收获了粮食与熟果之后,秋意浓郁的时刻,红叶飘落,无论是人类,动物亦或妖怪,都在为迎接冬日而忙碌着。 “她”亦是这劳碌众生中的一员。 虽然有着与妙龄少女别无二致的俏丽容颜与曼妙身姿,“她”已在这落村庄边缘的宅院里生活了四十二个年头,自从那个深秋,带着成分不明的妖怪血统与雌雄兼具的『第一性征』降生开始,在外人古怪的目光与有意无意的排挤中,半妖逐渐成长成少女的模样,养成了独来独往的个性,没有友人,亦没有敌人,仅与身为人类的母亲相依为命。 自二十年前,母亲病逝,为她留下了这落不小的庭院与足够勉强度日的遗产,孤寂的少女在寻求谋生之道时诞生了对闲弃无用之物的浓厚兴趣,开始以各种方式收集废旧的杂物,囤积在她那曾经淡雅简朴的庭院之中。 当上一任博丽巫女开始怀疑她在试图利用付丧神引起异变的时候,她开始在集市上出售一些精致而少有用途的小物什,这些恰好抓住十几岁少女兴趣的手工制品销量尚好,不能说让她富足,至少使她过上了自己想要的平静生活。 自此,她成了一名特立独行的废品商人,每次推着自己小小的推车出去,回来时车上可能仅有一半装着零零散散的一切杂物,另外一半则一定有一瓶品质尚好的清酒或新酿果酒,以及一份从那受到人类与妖怪共同喜好的八仙饭店1处打包的下酒菜。 少女也曾猜测过,自己这好酒的性格是否继承自那未曾谋面的父亲,毕竟在自己的印象里,母亲在世的时候,未曾与自己喝过一次酒。 今天算是有不错的收获。 从稗田家收来的这个近乎散架的首饰柜子木料与纹样仍是上佳的品质,再加上这面一半破碎的镜子,不需要耗费太大的功夫就能重新加工成两到三面小小的手持镜子来,边角料还能再做几根发簪,之前收来的几片彩色玻璃也能派上用场,仔细打磨的话,… 当然,今天最大的收获,当然是稗田家的大小姐慷慨赠出的这几瓶还剩些许的大吟酿。 不管怎么说,这可是大吟酿啊,这几个瓶子里剩下的部分加起来,应该还能勉强凑个半樽。 今天可是赚翻了!少女带着丰收的喜悦感,开始将首饰柜从自己的手推车里搬运出来。 正如少女第一眼看到它时心中泛起的那种强烈的预感一样,在少女抓起它的顶部往上提起的时候,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咔擦”声,首饰柜分成了上下两个部分。 然后,整个散成了零件状态。 这种事情在少女与废品打交道的这十数年里并不罕见。 丝毫没被影响到心情的少女带着笑容继续转移着手推车内的物件,却因第一个抽屉内残存的一些东西停止了自己手头的工作。 数个叠成小块的纸片,从背面勉强能看到文字,上面盖着一张与抽屉底部颜色完全一致的纸板。若不是刚刚的散架使抽屉跌落,硬纸板偏离了自己原来的位置,没人会想到这里竟还藏着如此的物件。 这会是什么呢?稗田家哪位小姐收到的情书?还是涉及了什么阴谋的密信? 应该是不想让外人看到的内容,才会用这种隐秘的方式保存着吧。 即使已经对里面的内容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少女仍然暂时忍住了去翻看的冲动。 必须先把今日的工作做完,待晚点享受今日意外收获的美酒的时候,再慢慢品读。 满怀着期待的少女,手头的动作不觉加快了许多,将那个散架的柜子完全拆开,卸下所有金属质地的零件,把状态尚好的木板挑拣出来,朽烂得不堪一用的部分则等下直接丢进浴室的锅炉中。 说到锅炉,这套对于一般人家来说堪比奢侈的设施,是母亲在多年之前执意增设的,花费了她小半的积蓄,仅仅为了自己这个“女儿”能够每天都洗上热水澡。 毕竟自己这古怪的身体,去村里的公共浴池的话,会被赶出来吧。 少女回忆着,为锅炉升起了火,在水盆边洗净满是灰尘的双手与脸颊,摘下袖套与围裙,回到前庭,从推车里拿出酒瓶,打开封口,一一嗅过之后,又挑选出成色最好的一个,将其他瓶中的珍馐小心翼翼地转移到其中——玻璃酒瓶也是一种不错的素材。 回到屋内,将水壶放在炉上烧热了水,将酒倒进壶里温着,又把打包了下酒菜的食盒放在案几上打开。 在洗澡水烧热之前,少女准备好好自斟自饮一番,顺便读一读从稗田家的首饰柜里发现的神秘字条。 随手抓起的第一张字条: “我爱主人我爱主人我爱主人我爱主人我爱主人主人爱我爱我爱我我我我我哦我我■■■■■■■(逐渐潦草不清的字迹,以及大片的污渍)” “莫名其妙的,什么啊这是?” 翻看着这仿佛是胡乱涂写的文字,少女抿了一口温热的清酒,又在食盒中挑出肉片送入口中,恰到好处的脂肪与蛋白的组合,与店家祖传的特制调料以完美的比例混合,又经过足够强劲的炉火加工,这三者的调和堪比梦幻。 少女原本略有苍白的脸色在酒肉的滋养下泛起了红晕。 也难怪八仙饭店从少东家执掌后生意日渐红火,还时不时地就被妖怪们请去置办宴席。 比起上一任,现在的老板技艺确实比她的父亲更上一层了。 一边想着宵夜的事情,少女随手打开了第二个字条。 第二张字条: ??? 现在应该是第三天。我被锁在一个窗户也没有的地方,一直点着灯,可能是地窖。那两个人一直戴着面具,可能是担心我认出来,或许是认识的人,频繁地进出,往这个房间里搬一些奇怪的东西。 ??? 已经把发簪和求救信绑在一起混在垃圾里面被丢出去了,爸妈会来救我的,等我出去了绝对要让她们好看!(笔尖戳穿纸面的痕迹) 所以,这些纸片的内容和绑架有关?如果只是玩侦探游戏的话倒是算了,如果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那难怪要藏在这夹层里,不过从这纸质上看也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按理来说,如果去查阅村中人口失踪的记录,应该就能查到写下这些字条的人,而至于凶手…… 考虑到这是在稗田家的家具夹层里找到的东西,这件事还是不要去深挖比较好,仅仅把它当做消遣吧。 少女想着,又缓缓喝下一杯。 顺带一提,这大吟酿的味道着实比廉价兑水的清酒要醇厚许多,这才喝了二两不到,身体便已经开始感受到丝丝的暖意。 寒冬将至,若是能多备一点这种好酒,睡前喝上一点,定能睡得非常舒适吧。 就像年幼的时候,睡在母亲怀中一样。 ? 第三张字条: ??? 畜牲■■■■■■■■(扭曲得无法辨明的字迹)这两个畜牲畜生畜生畜生还我腿■■■■■(被打湿后模糊不清的字迹) 真假不论……这内容还真的令人心里发麻…… 这样想着,少女又为自己斟满了一杯,口中呼出的热气已然带有酒精的味道,脸上的红晕也已显现出微醺的模样。 “嗝……还真的有点上头。” 大户人家喝的东西还真的不一样,少女想着,听说博丽神社那边的宴会上,有鬼能将普通的酒甚至清水变成上好的酒,有机会的话,还真想去试试。 现在的自己仍是太年轻了,同样算是半妖,年纪可能还未到慧音先生和香霖堂掌柜的零头,除了身体素质比普通人类高出些许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说起来,写下这纸条的“我”尚且有『父母』可以指望,自己却连『生父』的身份都无从知晓。 “妈妈也不肯告诉我……” 语气中带上了些许埋怨,少女拿起床头的木匣,打开,看了几眼,又合上。 即便是母亲留给自己的最宝贵的东西,也没有包含任何有关生父的蛛丝马迹。 真令人心烦,少女想着,随手打开了另一张纸片。 第四张字条: ??? 这应该是我的遗书,身体与精神都已经达极限了罢。伤口一直在痛,也没有正常入睡的机会,身体还被各种不堪入目的淫具折磨。没有那些药剂就会极其痛苦。 ??? 已经不成人形的我不再指望能够获救,这么多日过去,爸爸妈妈也应该放弃。希望他们会再生一个孩子,会给予更多的保护,不会像我这样。 只希望看到这里的人能够为我报仇,凶手是■■■■和■■■■(被刻意地涂抹掉的名字) 过于沉重的内容使少女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在胡塞了几口酒肉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她决定看完最后一张字条,就将它们全部焚毁,避免它们再度影响自己来之不易的好心情。 最后一张字条: ??? 如果有人看到这张纸,请救救我,我是黑绳荷子,是书屋老板黑绳月良的女儿,我被人囚禁在地下,请通知自警队和我的父母,不胜感激,这根小小的发簪就当做见面礼。 书店的孩子? 书店老板的女儿,姓氏是黑绳的那个十五岁左右年纪的女孩,在自己的记忆中,确实曾在三个月前在自己的摊位上买下了一支发簪,而且她也确实失踪了,黑白的魔女甚至客串了侦探问过自己一些问题。 少女回想了一会,突然脑后一阵激灵,汗毛直竖,一把站起身来,抄起酒瓶,转身摆出了酒馆中斗殴的起手姿势。 两名不速之客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当认出来者的身份时,少女只感到一阵恶寒。 “啊啦啊啦,真警惕呢。” “两位该不会专程闯进来吓我一跳吧?” 少女一边向两人抛出问题,一边构思逃离的路线。 虽然以自己的身体强度,对付这两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直觉告诉自己,再与她们纠缠下去,可能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首先想问问你,酒好喝吗?” “非常美味,是很棒的酒,那么可以请两位离开这里吗,这里是私人住宅。” “还有一个问题,你对这个『故事』有什么感想吗?” “只是恶作剧的话,多少有点没品了,你们两个是顽童吗,用别人的不幸来取乐?” 少女一改方先想要逃走的想法,产生了想要教训一下这两人的冲动。 似乎是酒劲上来了,身体里好似燃着一团火,迫切地想要发泄一通。 “是将『日记』稍微加工之后产出的『故事』,我把它们藏在这里故意让你发现,主要是为了制造一点悬疑色彩。” “所以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少女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燃烧,因为愤怒燃烧着。 即便是自己听说过的最骇人听闻的妖怪袭击人类的事件,也远远没有这件事中透露出的恶意令人胆寒。 这件事绝对要揭发出来,找烦人的天狗记者也好,那个可怜的孩子的身体绝对还被藏在什么地方,只要这件事闹大了,即使凶手的身份是稗田之子,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晚点再告诉你吧,现在不觉得头晕吗?” 本居小铃的一句提醒,让少女意识到自己正在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掌控的事实。 方才酒里的味道,并不是什么陈酿特有的风味。 随着一声闷响,少女先是跪倒在地,很快便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眼睁睁看着两人将带着刺鼻气味的液体泼洒在房间各处,又将一具四肢残缺的尸体抛在床上,最后拿起油灯往被褥上甩去。 在升腾的火焰中,少女始终无法触摸到不远之外的木匣,最终抵挡不住越发沉重的眼皮,在悔恨中昏迷过去。 SCENE2 “对不起,妈……妈妈……哇啊!” 梦呓被一桶劈头盖脸的冷水打断,少女惊醒,只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手脚被束缚着无法动弹,又听见身旁似乎有人在讨论什么非常不妙的事情。 “确定真的不用一点麻醉方法吗,就算灌醉也好,多少能减轻一些痛苦。” “一点都不要用,我去拿摄像机来,好好录下这痛苦的表情。” “你也太变态了吧小铃。” “彼此彼此吧。” 两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然后,少女又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紧绷的心一下放松下来。 “老板娘,是我,救我啊。” 不久前刚从她手中买过下酒菜的八仙酒家老板娘,对于离群寡居的少女来说,虽然不算朋友,也是平日里打交道比较多的人了。 少女一厢情愿地觉得对方能够看在多年帮衬生意的面子上帮自己一把,然而,对方稚气未脱的脸上逐渐明显的为难表情,就像先前那桶冷水一样,将少女带回冷酷的现实之中。 “对不起……我也想帮你的,可她们两个抓住了我的把柄。” “把柄?” 少女很难想象,什么样的把柄会让这么一个勤垦老实的人类做出这样助纣为虐的事来。” “唉,反正你也不算人类,也应该没有机会说出去了,就告诉你吧,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我,其实在偷偷卖人肉,不仅卖,而且自己也吃。” 理解了这番惊世骇俗的真话中蕴含的信息量后,少女沉寂了,直到稗田阿求与本居小铃二人取来并布置好摄像机,发出开始动手的指令。 “得罪了,我尽量切得利落一点。” 年轻的老板娘对着少女耳语了两句,随后将磨利的斩骨刀在开水中烫了一会,擦干,顺着肘关节的缝隙猛然劈下。 一刀 两刀 三刀 清脆的剁肉声,伴随着少女声嘶力竭的哀嚎回荡在这方地底的小小囚笼内。 操刀者确实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将少女的双臂从手肘处整齐截断,随后又换成小刀清理了几下,露出光滑的肱骨末端。 “止血就交给你们了,毕竟我只是个厨子,放血倒是熟练很多。” “我来!” 本居小铃便点起喷枪,熟练地将血管的切口炙烤到发出烤肉的香气来。 少女尖锐的哭号也逐渐在脂肪的滋滋作响中变成了沉闷的呻吟。 少女侧过头去,只见八仙饭店的老板干净利落地将截下的双手用喷枪烧掉汗毛,并剁掉最后一节手指丢弃,再分解成看不出人类肢体模样的肉块,用油纸与草绳打包起来,仿佛刚从肉铺买来的一般。 “双腿的切除就暂定在半个月后,对吧?我先告辞了。” 道别之后,她看着少女的双眼,叹了口气,收拾好刀具转身离去。 “为……为什么是我……” 少女低声问到,直到现在,她仍然没有明白这两人为何要做出如此的恶行。 上一个受害者的话,租书屋和书店有些竞争关系的话还能勉强算是个理由。 但是,为什么现在的受害者是自己呢? “因为我孤家寡人……离群索居,方便下手吗……” “这算一个理由,如果你能够全部猜到的话,就给你酒喝。” 稗田之子拿起一个装着琥珀色液体的玻璃瓶子晃了两晃,又拔出瓶塞,用手指沾着在少女的鼻尖挑逗了下。 “因……难道因为我更不容易被玩死吗?” “宾果,就算是你这样纯度略低的半妖,身体的恢复能力也比人类要强许多,一般人类现在可能已经昏死过去了。好了,还有一个原因,猜对的话,整瓶都是你的。” 双臂的伤口痛得要命,而且肯定还会痛上很久。 如果能把自己灌醉的话,就算是昏睡一会都好, 至少可以让精神得到些许的休息。 强忍疼痛,在脑海中搜寻了许久后,少女磕磕巴巴地报出几个自己勉强想到的理由来。 “全都不对,再猜一下?” “算了吧……” 少女丧气地闭上了眼,刚准备在潮水般的疼痛中休息一会,下身却传来了异样的触感。 “是这个啊,你长着的这个玩意。” 抬起头,睁开双眼,看到两人正拨弄着的东西,少女才发现自己无缘无故地勃起了。 或许是因为失去肢体的疼痛唤醒了基因深处的繁衍本能,如同窒息会带来高潮一般,少女的阴茎正精神饱满,青筋暴起地挺立着,甚至还渗出了些许的滑腻液体。 “尺寸不小嘛,不过我听说这是根实战的时候五分钟就射出来的早泄废物鸡巴?” “别,别碰,喂!不是,是,是谁告诉你的?” “不妨想一想,你近期有和谁做过?” 阿求纤细的手指沾着前液,在尿道边缘划着圈挑逗着。 “呜……啊,是她!” 那个不接受金钱,但是用身体来交换食物与生活用品的女孩2。 “那个婊子好像对此相当失望呢,还向我吐槽什么‘要是能坚持久一点的话无偿和你做都行’,啊呀呀,真是可怜。” “别,别说了……” 少女神情别扭地偏过头去,看着只剩一半的双臂,试图用痛苦与对这两个坏女人的仇恨去压制那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 “我喜欢的就是这点,”阿求往手心吐了些唾沫,一手握住中间上下抚摸着,同时,另一只手的手心盖住顶端,搓揉起来。“敏感的孩子更容易驯服成狗。” “别碰那里,别碰……啊!呜哇……不可以,你他妈的不可以……” “好孩子可不该说脏话。” 看着少女不断反抗的下身,阿求那时常握笔的手指加重了揉捏的力度,让前者痛苦的呻吟越发带上了色情的意味。 很快,少女就已经要支撑不住了。 “快停下,我……我快要,快要……” “三分钟三十二秒。” 本居小铃在少女耳边报出了时间,同时对着耳后轻轻吹了一口气。 少女的火山便这样在直击大脑的颤抖中喷发开来,大多射在了稗田之子那柔软高贵的手指之间。 而后,这些体液被当做新的润滑剂,对巴别塔的顶层施加更为凶猛的进攻。 少女已经没有余力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语句来,在两人的玩弄下迎来两个性器一起到达的第六次高潮后,彻底昏死过去。 这仅仅是开始。 苏醒过来后,少女还未来得及为失去的双手与自己悲惨的命运落泪,那鬼畜的二人就已用上了铁钳甚至是凿子,以一个时辰一颗的速度,除去休息时间,用了整整三天移除了一口白牙。 不单是肉体的『改造』,对精神的『调教』也在同步进行着。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连接到项圈、乳环,乃至于阴环上的电击器很快让少女记住了作为『主人』的二人对『宠物狗』